最棒的事 猶他州(Utah)的山脈、沙漠,還有內陸海,彷彿奇特的地理意外一樣,全都撞在一塊兒。像我這麼喜歡戶外活動的人,在猶他州怎麼可能會沒有好時光?我在普洛伏河(Provo River)上用毛鉤釣(dry fly)逮到了我的第一條虹鱒(rainbow trout);在大鹽湖(Great Salt Lake)湖畔見到了白頭海鵰(bald eagle)堅苦卓絕地冒著漫天風雪沿湖飛行;踏著雪鞋穿過纖細的河楊與芬芳的杉木,我靜靜地窺視金鵰(golden eagle)築在懸崖峭壁上的巢。但最讓我回憶無窮的,還是在鹽湖谷經營牧場的葛里摩(Gillmor)家族讓我一嘗女牛仔的滋味。在他們圈集懷孕小母牛與最年輕的小母牛時,他們讓我自己套馬鞍、加入他們的陣容。我負責幫忙維持圍在牛群周圍的圓圈隊形,以免有脫隊的小牛衝出封鎖。我一手拿著鉛筆和記事本,一手緊揪著馬鞍上的握把,心裡一直祈禱千萬別有牛跑過來。還真是有。一頭母牛衝出牛群,朝我直奔而來。我踢踢坐騎開始行動,跟在那頭牛後面,而且,不蓋你,我大吼:「耶哈!」大出我意料之外,那頭笨牛竟然怕我!牠掉了頭重新回到牛群中。
最糟的事
我到雪盆(Snowbasin)滑雪場去看世界盃男子下坡賽(World Cup Men's Downhill)──舉行地點是雪盆剛剛命名為「大灰熊」的一個全新的重點滑雪道。我想像自己坐在滑雪道終點的絕佳位置,看著世上最棒的滑雪選手在當地人直接形容為「非常難」的滑雪道上疾馳而下。
運氣不好。雪下了又下。雖然工作人員日以繼夜剷除新降的雪(對滑雪參賽選手來說,新雪很不牢靠,也會使速度降低),但還是來不及準時把場地準備好。比賽因而取消。所以我跑去租了一套滑雪屐,準備自己去試試著名的猶他之雪。
我坐吊椅上到草莓嶺(Strawberry Ridge)峰頂,草莓嶺海拔2800公尺,擁有俯瞰鹽湖谷Salt Lake Valley的絕佳景色。但山頂上的霧實在太濃了,根本伸手不見五指。狂風怒號,細碎的冰雪刺痛地敲擊在我身上。不是最適合滑雪客開張的天氣,我沿著一條希望是直接通到山下的滑雪道一吋一吋前進,站都站不穩。我感到笨拙無比,身體簡直不是自己的──已經屈服在天氣的威力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