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棒的事
肯尼斯•加瑞特和我,跟著考古學家瑟吉歐和凱倫•查維茲,造訪的的喀喀湖岸一處早期安地斯山地的宗教遺址。此地遺留下來的只有朝向湖面的一座小小凹陷中庭,隔著藍色的湖水與安地斯山的白色山峰遙遙相對。日落的時候,凜冽的風從我們頭頂上吹過。瑟吉歐和凱倫告訴我們什麼人建造了這個拜神之地、他們如何將山奉為諸神居住的地方,以及這些早期民族如何在超過兩千年前就已經在湖的四周建造了許多類似的神廟。從那個時代開始,人們就會到神廟去朝聖,今天他們依然如此。近代的造訪者在中庭附近蓋了幾間小小的石屋、幾座縮小版的牧場,飾以緞帶和植物,目的是為了祈求諸神保佑他們的家園。我們在看這些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笛子的聲音。笛聲乘著風,時而昂揚,時而低沉。我們想找這個吹笛子的人,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只聽見如鬼魅般的樂音飄過我們頭上,飄在的的喀喀湖上。讓我的背脊從上到下涼意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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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的事
第一批西班牙探險家和天主教神父來到安地斯山區的時候,瓦里和蒂瓦納庫的許多遺址某種程度來說都還是完整的。根據一些早期來此造訪過的人的記錄,蒂瓦納庫的神廟儘管因地震和缺乏照料而有損壞,但或多或少都還算是屹立未倒。可惜後來,在一段充滿宗教熱情的時期,早年的西班牙移民將它們摧毀,把還沒倒下的斷垣殘壁弄倒,然後把石塊拿去蓋自己的家或教堂。走在蒂瓦納庫,我試圖想像第一批探險家來的時候這裡應該是什麼樣子--神廟尚未被刻意拆毀,或者餘下的石塊上還留有十字形符號和人們的名字。我覺得這些頹圮的石塊不但沈重,也很悲涼。散落的巨大黑石訴說著偏執與恐懼,控訴著高壓政權和戰爭帶來的迫害。
最怪的事
就在我們抵達玻利維亞的蒂瓦納庫遺址前幾個星期,亞雷克賽•佛朗尼其在那裡的發掘隊領班去世了。種種跡象顯示他是被謀殺的,而他的妻子和其他工作人員則擔心他的靈魂還在他們身邊出沒。為了讓他安息,他們向亞雷克賽表示,他們必須在他挖掘的現場進行一項特殊的儀式。他們帶了一匹駱馬過來,把牠的四條腿綁在一起,讓牠側躺在蒂,然後劃破牠的喉嚨。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是「薩滿」,也就是巫師,他把駱馬的血盛在一個盆子裡,然後用一只鑲了珠子的杯子舀起駱馬血,向四方潑灑。他請亞雷克賽和其他幾位工作人員也跟著他這麼做。接著這位薩滿再把駱馬的肝取出來,仔細「閱讀」,然後如釋重負地宣布不久的將來暫時不會有人死亡。他們挖了一個長方形的深坑,把駱馬的頭放在中央,四條腿分別放在四個角落。然後在旁邊燒掉一隻乾了的駱馬胚胎、一些貝殼、糖果和古柯葉作為祭品,升起的煙會把薩滿的祈禱帶去給神明。事後這些工人的妻子們準備烤肉、麵包和啤酒,舉行了一場盛宴。這一切很可能相當類似於蒂瓦納庫興盛時所舉行過的儀式。儘管如今我們身旁的神廟只剩廢墟,當地人還是非常清楚要怎麼做才能安撫有冤的亡靈。
聲明啟示:
此處文字大多摘錄自口頭訪問,並未經過查證整理,所以某些部分或許會與雜誌文章稍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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