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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第一線
 文字記者與攝影師的採訪筆記
蛻變中的大熔爐
攝影師凱倫•卡斯茂斯基的採訪手札
最棒的事   
  我一點都不想重返高中。那段時期所有的不安,那些小圈圈、那些尖酸刻薄,在我踏入校門的時候全部湧回我心中。然而讓我很驚訝、也鬆了一口氣的是,斯圖爾特中學的孩子們一點都不是那樣。
  我沒有感覺到排外的氣氛。在全校只有約1000名學生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什麼本錢排外。他們對我很友善,而且接納了我。我跟一群人一起參加畢業舞會,又加入一群伊斯蘭教女孩的溜冰聚會。斯圖爾特非常多樣化,但是由於學校很小,讓所有人都有動力參與活動。足球隊大概就是由20個不同國籍的學生所組成。我要是還在讀中學,就想上這種學校。

  在自己住的地方附近採訪有許多好處。我可以在家裡工作,這是一個。另外,我跟自己的社區產生一種只有在當地報社工作所能產生的聯繫。我走到哪裡--不論是商店、餐廳,還是社區活動,都會有斯圖爾特的學生上前跟我打招呼。

最糟的事

  跟不同種族的人共處有時候會遇到一些困難。有些團體規矩很多。例如在與剛抵達美國不久的伊斯蘭教男人接觸時,就必須特別小心,尤其在清真寺內。有人提醒我不要先伸出手來,因為許多男人是不跟女人握手的。來自索馬利亞的人則不願意被拍照,由於祖國的政治情勢緊張,他們擔心在媒體曝光會對自己不利。
  不過這是我居住的地區,所以我經常會碰到這些人。在自己的社區工作得格外謹慎。我還會碰到這些人,不能不為自己留退路。


最怪的事
  復活節前,聖安東尼天主教會教區說西班牙語的居民,都會重演基督背負十字架走苦路的經過,重現基督死前最後的時光。
  教區居民從一站走到一站,頌讀自己扮演角色的台詞,而且無視雨水,完全投入自己的角色。遊行隊伍在新近抵美移民的分布中心Culmore區行進,奏著音樂的卡車跟在後面,而所有的主要角色--包括上帝以及旁白者,都透過擴音器說話。
  何約斯神父在教堂後面的籃球場將基督釘上十字架。他釘釘子的時候用極誇張的動作槌打。隨著基督用西班牙文呼喊「天父,天父!你為何拋棄我?」音樂也轉趨沉重。在基督死去的那一刻,卡車發出了巨大的雷響,然而卻完全無法與就在那一刻真的轟隆隆打過天際的雷聲相比。有些旁觀群眾受到驚嚇緊張地嗤笑,可是遊行隊伍中的每個人都仍然全神貫注在自己的角色上。
  基督的遺體被用棉被包起來時,每個人都哀戚不已。是的,我心想,如果今天基督在這裡,他大概真的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釘上十字架:在一座教堂後面的籃球場上。
作者喬•索爾德婁的採訪筆記
最棒的事
  這次最棒的經驗就是能跟這些優秀的孩子交上朋友,然而我從與他們的談話中聽到一些值得深思的想法,也是很大的收穫。
  我在想,宗教會不會是讓美國成為真正的大熔爐最後的障礙?我遇見融合各種血統的年輕人,也碰上不同種族結合的夫婦。然而宗教信仰不同的人似乎不會互相融合。然後我又開始好奇斯圖爾特中學與其他國家的中學相比如何。英國的反移民暴動正熾,從非洲偷渡的移民遍布在西班牙的海灘上,在美國以外的地方,不同背景的年輕人是如何被教育的?他們彼此之間如何互動?

  最後我把問題轉向自己。我自己的背景又有多少多樣性呢?我翻著自己位於紐約雪城的母校諾丁罕中學的畢業紀念冊,只找到幾個黑人同學。但是我完全沒印象自己曾跟他們一起坐或講過話。而書頁間似乎也見不到一張亞裔或拉美裔臉孔。我的畢業紀念冊彷彿褪了色,又好像在嘲笑我來自這麼貧乏的背景。

最糟的事
  採訪這篇文章初期的某天,我在午餐時間信步走出學校的自助餐聽。學生沒有在做什麼壞事。沒有人在抽煙,開車翹課,或販賣毒品。然而我畢竟還是闖入了禁地。學生群聚在一起聊天。有些人獨自坐著看書。我上前攀談的人大多滿和善的,而且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但我還是覺得好像闖入了自己並未參與演出的一齣戲。那樣的感覺比被拒絕還糟,而且與我已經很老或是與大多數學生來自不同種族毫無關聯。那種感覺就像你是一個局外人,永遠不可能了解他們的生活。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我採訪每一篇報導都會有種局外人的感覺。我不屬於非洲或亞洲文化的一部分,但我還是會為文描述它們。然而,置身一個距離自己辦公室只有15分鐘車程的地方竟然會讓我這麼不自在,還是讓我很驚訝。

最怪的事
  五年前,我參加了我兒子艾倫的小學畢業典禮。當時我與某人的一番談話,竟然對我這次的採訪任務有所幫助。
  那時,艾倫最好的朋友是一個非裔美國男孩與一個拉丁裔男孩。我到艾倫班上的惜別會接他回家時,跟那位非裔小男孩的母親聊了幾句。我認識她好幾年了,她在那所小學教書,是位仁慈、敏感、世故,而教育背景良好的女士。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很重要,特別是在她後來說了那番話之後。
  看著孩子們玩在一起,我對她說:「真可惜,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能這樣玩在一起了。我聽說到了中學,孩子們就會按照種族分離。黑人、白人、拉丁美洲人在自助餐聽中各自成群,而且顯然彼此之間鮮少交流。這讓我滿難過的。」
  「不會,」她說,「這樣很好。那是有色的孩子開始懂得有自尊心,並且建立自我的身份認同。」
  我費了好些時間,才能不將她的回應當作是負面而讓人沮喪的。不過這件事我一直記得,而且成了寶貴的經驗,幫助我行走於斯圖爾特中學的自助餐聽與門廊之間。

聲明啟示:
此處文字大多摘錄自口頭訪問,並未經過查證整理,所以某些部分或許會與雜誌文章稍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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