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棒的事
我為了完成這篇報導所到之處、所見之人,都是原本不可能接觸到的。這些經歷都讓屬於翼龍的世界鮮活了起來。我與古生物學家亞歷山大•凱爾納共同造訪巴西東北部的郊區,躍入二公尺深的漥坑,掘出有一億年歷史的魚類化石,其中有些可能就是白堊紀葬身翼龍肚腹內的魚種。
我在亞歷山大與他的同事迪歐曾內斯•坎普斯引領下,來到阿拉里普高原頂端。我們眼望著下方一隻黑鵟盤旋,二位古生物學家則生動詳細地描繪出翼龍生前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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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景簡直就像出自柯南道爾爵士所著的《失落的世界》,該書描寫在南美洲一塊高原上仍有恐龍與翼龍存活的故事。
我還進入慕尼黑一所博物館的庫房,一睹館內典藏的化石,包括一隻「始祖鳥」(archaeopteryx)的標本;始祖鳥是目前所知最古老的鳥類,也是古生物學界的超級巨星。對一個化石迷來說,能一睹始祖鳥,簡直就像拿到熱門表演節目的後台通行證。
最糟的事
這次任務的缺憾是,我必須將數星期的遊歷與數月來的研究化成短短幾千字。有幾位科學家用自己的時間與專業幫了我很大的忙,但是受限於篇幅,他們的名字我只能省略不提。
二十年前,洛可•贊姆貝里曾參與發掘目前所知最古老的翼龍化石;而我在義大利柏加摩認識他時,他已經是一位79歲的退休博物館員了。洛可原本是位神父,後來才轉為古生物學家,我在他的帶領下造訪當初化石出土的地點。讓我永難忘懷的是,當他輕快地登上阿爾卑斯山麓丘陵的一座陡坡時,我是多麼努力地跟隨他那雙鮮紅色的襪子移動。
德國巴伐利亞「侏羅博物館」(Jura Museum)的根特爾•維歐,不僅引導我一覽館內收藏的翼龍化石,還帶我參觀了索爾恩霍芬礦藏區--古生物學史上最重要的一些化石,就是在此出土的。
在德國喀斯魯,迪諾•費雷為了讓我明白翼龍可能是如何行走的,親自跪在地上示範給我看。
諸如此類的軼事我其實很想保留在文內,然而最後還是得刪去。相較之下,我旅行各國因而被寄生蟲感染,都沒有這件事來得讓我苦惱。
最怪的事
強納森•布萊爾在我們抵達巴西之前提出一個點子,並邀我也參一腳。當時我壓根沒想到他是玩真的。他打算租一台很大的幻燈機和發電機,然後將這些設備運到巴西一處荒遠地帶,曾有翼龍化石出土的石膏礦區。強納森想將一隻巴西翼龍的影像投影在白色石壁上,然後安排亞歷山大和迪歐曾內斯與巨獸貼身接觸。
我們的裝備相當笨重,得兩人合力才能搬動一台機器,越過那些桌子大小的石膏塊。強納森必須搶在剛落日的幾分鐘內拍照,因為那時天色初暗,能夠顯現投射的影像,但又仍能看到藍天。天色完全昏暗以後,我們又得帶著裝備奮力行過險惡的地面,回到車上。
我們一行人連著三天回到礦場。最後我覺得自己彷彿有點像搬家工人,而不再是搖筆桿的人了。
聲明啟示:
此處文字大多摘錄自口頭訪問,並未經過查證整理,所以某些部分或許會與雜誌文章稍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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