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棒的事
我在貝里茲認識了一個人,他知道要到哪裡才找得到可以讓我拍照的美洲豹,他帶我到一棵特別的樹附近,有頭美洲豹固定會在那裡磨爪子。我設了個攝影陷阱--一架照相機加三個閃光燈,還有紅外線光瞄準那倒下的樹幹,希望能捕捉到美洲豹磨爪的模樣。我希望由美洲豹自己按下快門,拍攝下牠生命中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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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等。過了幾個星期,大貓穿過紅外線,觸動了機關,我拍到了第一張照片。真是美極了。不過稍後在檢視照片的時候,我發現照片有點曝光過度。
時間已經不多了,可是我又想拍到完美的照片,所以我就讓助手留在貝里茲負責相機陷阱,我則到巴西去找更多美洲豹。兩個星期後,我們拍到了--在貝里茲。就算我自己站在那裡,拿著燈光、測光表,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貼貼,還拜託美洲豹姿勢擺好不要亂動,也不可能拍得更完美了。比起這張完美的照片,第一張不過像碟開胃小菜。
最糟的事
我回到貝里茲,希望能多看到美洲豹在自然狀況下的樣子。因為剛拍到那張照片,我的情緒還非常亢奮,所以把所有的相機通通移到同一個地區,把所有的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結果連一頭美洲豹都沒出現。
我在那裡等了六個星期,心裡暗忖那頭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並且不斷質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我把底片寄回去給我的編輯,他老大不高興的,因為還沒看到美洲豹出現。
後來,有位當地的生物學家告訴我,有頭雄豹在約1.6公里外的地方被槍殺了。那頭豹跟隨自己的好奇心四處溜躂,結果迷路走進了伐木營地,那裡有人駐紮。我深受打擊,越來越難過。我對這裡是多麼寄予厚望啊。
最怪的事
我跟自稱「飛奧」、在巴西野生動物管理局當管理員的奧力歐•法爾考•阿魯達(Oelio
Falcao de Arruda)一起出去「叫」美洲豹。黃昏時在潘特納爾某處,他把頭伸進水桶裡大吼,模仿美洲豹嗥叫。他吼了又吼。我們順著路走了一會兒,看到了美洲豹的足跡,知道附近就有一頭美洲豹。我猛一轉身,竟然看到還不到9公尺的地方,就有頭美洲豹就坐著看我們。只怕牠從叢林中就一路跟著我們,只是我們聽不到牠的聲音罷了。
我一開始拍照,牠就走回森林。過了幾分鐘之後,牠又回來了。我們跳上卡車、非常慢地跟著牠,牠好像一點兒也不介意,只是一直走著。在潘特納爾打獵是非法的,所以美洲豹沒有任何威脅。每當這頭美麗的生物出現時,牠都會把頭轉過來好一會兒,讓我有時間拍上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