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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號/2010 -2010/03/05出刊
 
非洲的終極邊疆
3月號/2010

非洲的終極邊疆
丹加•納庫瓦掩面回憶母親的聲音。她去世已近兩年,但對丹加的族人而言,死者從來不曾遠離。村子裡,死者就葬在生者的小屋下方,跟爐床與睡鋪之間只隔著約一公尺乾燥貧瘠的泥土。他們也一直存在於生者心中。正因如此,丹加現在都還會聽見母親的聲音:你何時才要去找殺死你哥哥的人復仇?
她還在世時,偶爾會提出這個問題;每次都在丹加試圖逃避這份仇恨時,再度燃起它。自從哥哥寇南被一個敵對部落的成員殺死後,他就成了長男。那是場精心策畫的伏擊行動,而「預謀」這點,更加深了侮辱。
丹加的父親也死於同一個部落的戰士手下,復仇的責任最初是落在他哥哥身上。但寇南被殺後,加倍的負擔就遵循和前往河邊的小徑一樣久遠、堅定的傳統,由丹加接下。他們卡拉族的男人是出了名的射手,曾經成功抵擋規模比他們大得多、武器也好得多的尼安加騰族入侵。在這兩個部落裡,凡是殺死敵人的男子都會得到以刀在肩膀或腹部深深刻下的特殊疤痕。面對親人被殺害,男人就會想辦法復仇。
於是,丹加從母親的問題中聽出了弦外之音:你什麼時候才會成為男人?
丹加身材瘦小,還不到30歲。由於長年讀書而不是在灌木叢裡生活,他的雙手很柔軟。他戴著一條銀製十字架項鍊,象徵了他最近得到的信仰。我們坐在一座小城裡的一家小餐廳內,距離他的家鄉有數天腳程;他的臉孔因回憶而緊緊糾結。由於知道我也有兄弟,他問:「換作是你會怎麼做?」在西方世界,復仇這種事都留給法庭來處理。但在衣索比亞的這個角落,歷史上並沒有這種機構存在。存在的就只有死者的要求。
丹加出生於達斯,這個村子位在奧摩河上方高處的一座懸崖上,村中都是枝條和茅草蓋成的小屋。奧摩河源自中央高地,氣勢磅礡地流向衣索比亞西南界,注入肯亞的圖爾卡納湖。800公里長的旅程中,它蜿蜒流過火山岩峽谷,以及充滿古老泥漿的河道。
隨著鄉間的地勢趨於平緩,奧摩河在肯亞邊境附近變得彎彎曲曲,河岸上也出現一片片狹長的森林。河流生物變得更加豐富,包括鱷魚和河馬。景色中,部落愈來愈密集,有卡拉族、摩西族、哈馬爾族、蘇里族、尼安加騰族、奎古族和達薩奈契族,總人口數約20萬。牧人驅趕牲口穿越灌木叢,農人則撐著粗陋且搖晃的獨木舟在河上往返。河岸要不就是因為遍布收割後的殘梗而一片金黃、要不就是因為覆蓋了新作物而顯得嫩綠,視季節而定。
達斯距離最近的道路有三小時車程;每到溼季,它就會成為泥漿海中的一座孤島。這個村子就跟奧摩河沿岸的諸多聚落一樣,是由一群小屋組成,村子外圍是羊圈和穀倉;一切都被太陽曬得發白,籠罩著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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