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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號/2008 -2008/11/01出刊
 
加拿大荒野保護區
11月號/2008

加拿大洛磯山脈面積最大的荒野地區,若是沒有一位伐木工的拯救,可能早已永遠消失。

一般人除非明確知道穿越米瑟里隘口的路徑在哪裡,否則絕對看不出那條路徑的位置。在卑詩省的洛磯山脈北部、加塔加河的水源地帶根本沒有道路,只有動物踩出的小徑,這也是韋恩•索查克喜歡這裡的原因。「世上本來就應該有些地方必須自己找路走,」他說,「要做到,只要一點勇氣就行了。」

我們腳下的頁岩在雨後變得滑溜,牽引力很小,踩在上面有如踩在一堆破碎瓷餐盤上一樣。隨著馬蹄在頁岩上打滑,嘎嘎地作響,馬蹄的重量把這些頁岩踩碎,碎片也嘩啦嘩啦地掉落下方的峽谷。下方300公尺是林線,上方300公尺是米瑟里隘口,位於兩座2750公尺的高大山峰之間。放眼望去,到處都看得到冰川在低沉灰暗的天空下閃著奇特的光澤。
我們一行有六人,再加上13匹馬,但是沒人騎馬,因為這條路徑實在太陡,有時甚至陡到50度。我們牽著馬的韁繩,因為我們知道,牠們一旦失足,一定會跌落下方布滿巨礫、直落谷底的大瀑布,而且我們勢必無力阻止。但若我們不走米瑟里隘口,就得繞遠路多走150公里。
兩週前,索查克在橫渡附近的一條河時,差點失去一匹取名為李奧的年輕馱馬。那匹馬在渡河時差點死掉,不是因為水流太急,而是因為河水太冰。後來在五個人的合力下才把牠拖上岸,但他們自己也險些凍死,然後他們又花了半小時才讓牠回溫,當時甚至還是7月。這正是這一帶常見的危險,有時一天就得過12條河。
我們抵達米瑟里隘口的鞍部時,早已分不清是人還是馬比較喘。我們在急風颯颯的冰蝕槽喘一口氣,那裡除了有許多藍色的淺冰斗湖,沒有多少其他的景致。儘管這一季已經邁入尾聲,但羽扇豆和無莖麥瓶草仍勇敢地綻放著花朵。在長滿一片片地衣的岩屑堆裡,有一些對稱的窪地看起來像墳墓,其實它們是羊休息的地方,而且可能已經存在千年之久。
這裡是洛磯山分水嶺,位於北緯58度的地方,就跟先前途中遇到的那架失事飛機上的乘客一樣,我們也只是想越過這座山而已。但這時我們還不知道下山的路幾乎跟上山時一樣陡,這意味著到時我們依然必須牽著500公斤重的馱馬往前走,只不過這次若牠們失蹄,會直接壓到我們身上。我明白,這就是進入索查克的世界要付的代價。

索查克的身材精瘦,手指就像冷鑿一樣細長有力,他已經在這一帶探索超過20年,不分寒暑;只有他跟其他極少數仍活著的人知道怎麼在這裡求生。他的馬鞍左側有一支鞘,鞘中插了一柄伐木工用來在樹幹上做記號的斧頭;右側掛了一把白朗寧點308槓桿式獵槍(在這裡似乎沒有人不帶武器旅行的)。一匹馱馬背負著一把小型鏈鋸。索查克帶了一組蹄鐵匠的工具、兩套完整的雨衣、四種大小的備用馬蹄鐵、管路膠帶、銅鉚釘、修理馬具的扣環和皮革,以及一個小鐵砧。
他的長才多得驚人,是一個很難形容的人。他是設陷阱捕獸者、嚮導,先前當過大型獵物的獵人和伐木工;此外,他也是作家、攝影家,以及業餘的古生物學家,曾在這一帶多次發現重要的化石。
索查克本身也是在類似這裡的地方出生和成長。儘管這片荒野好幾次差點讓他喪命,但它也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原因,這指的不僅是身體方面,也是心靈方面。「我從20歲到30多歲的時光大概都被我虛擲掉了,」他談到他先前放縱地過著喧鬧的生活,日子都在卑詩省的山區伐木、參加派對和獵殺北美灰熊中度過,「但我已經在為自己做過的一些事贖罪。」
如果索查克真如他自己所說的是在「贖罪」,看他這種贖罪的程度,令人不禁想知道促使他贖罪的「罪」到底是什麼。自1993年起,索查克就在私人捐助者的贊助下從事保育工作,無論是支薪或志願的工作,他大多數的精力都放在一片混合使用的遼闊土地上,也就是我們要花一個月時間橫越的馬斯誇-科奇卡管理區。若你從來沒聽過這個管理區,倒也不足為奇,因為就算在卑詩省也只有極少數的人聽過。馬斯誇-科奇卡管理區是依區內兩條最大的河流命名,據說是北美隱藏良好的最大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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